“有沒有搞錯。”
時立看著面前的鐵棍+鐵砧,顯得有些意外。
剛剛進入副本,他就接收到了任務信息。
鐵杵磨成針的典故都聽說過。
而這個副本的任務就是需要利用現有的道具,交納一根鐵針。
此時的自己身處一個空蕩蕩的院子中。
院子用土磚圍起三面,另外一面依傍著三米多高的古老城墻。
城墻久經風沙,表面斑駁。
通往外面的院門上掛有個舊鎖,是鎖住的。
除了鐵杵+鐵砧外,院子里還有幾瓶飲用水、類似壓縮餅干的干糧,以及草席+木枕。
“這個新人副本,有點不太友善吶。”
他面色不怎么好看。
一瞧這配置,就知道這個副本任務是個累人且耗時的活。
桀~桀~桀~桀~
這時磨鐵的聲音,從隔壁傳來。
圍墻的高度不算高,于是時立輕而易舉的翻了上去。
映入眼簾的是一位人身牛頭的男子,赤果著上身。
正在用從衣服上撕下來的布條裹著手,賣力的磨著鐵杵。
這家伙的力氣很大,每一下都在鐵砧上磨出了火星。
“哞?”
墻上多出個人,牛頭男很難不察覺到。
“新來的牌手?”
對方看著那白白凈凈的年輕面龐,歪了歪腦袋疑問道。
“你好。”
“這是磨了多久?”
時立朝著對方招了招手,詢問道。
牛頭男手中的鐵杵,已經被磨得只有自己院子里那根的一半粗細。
“俺已經磨了24個小時,這可真是個累人的活。”
牛頭男邊回答,邊繼續著手上的活。
“……”
時立看著對方那一身孔武的肌肉,陷入了沉默。
尋思著這體格都那么困難的話,換成自己豈不是要耗費更多時間。
“你有出去過嗎?”
他又指向對方院子那頭,同樣也鎖著的木門。
“俺可沒那閑功夫。”
牛頭男搖搖頭。
“行,那你忙。”
撇撇嘴,時立下了墻。
“作為過來人,俺提醒你最好先把坑挖好。”
“否則等到急的時候可能就遲了。”
剛剛下了圍墻,結果又聽到牛頭男的聲音隔著傳了過來。
“……”
時立仔細一想,這里好像真的沒有廁所馬桶之類的。
不過倒不急這一時半會的,他走到對面的圍墻翻了上去。
在墻的那頭,也有位頭上長有小姬角的女生,同樣在磨著鐵。
“我一定要磨出最完美的鐵針!”
“死吧死吧死吧,快點死吧…!”
只是這人似乎精神狀態堪憂,兩眼布滿血絲+念念有詞。
她手中的鐵杵,已經僅有筷子粗細。
“……”
時立端倪了一會,不敢搭話。
生怕打斷了那魔怔般的狀態,會被對方戳死。
就回到院子中,托著下巴站在原地想了想。
“還是先試著探索一下再說吧。”
他目光落到了有門的那面圍墻上。
傳聞中的空氣墻并沒有出現,于是順利的翻墻離開了院子。
門外是一條小巷,地面由青石板鋪成。
行走在上面當踩到松動的板磚時,會發出治愈的咚咚清脆悅耳聲。
斑駁失修的墻體,自下往上生長著青苔。
不遠處的墻頂趴著一只肥碩的橘貓,懶洋洋的享受著寧靜的午后陽光灑落在身上。
這些情景,給人一片和諧的感覺。
不過時立沿著小巷一直前行,沒走出多遠就聽到了不怎么和諧的聲音。
“老實點,把錢交出來!”
前方拐角處,似乎有什么正在發生。
走近一看,有個消瘦的男子正將兩個驚恐的男孩堵在墻角。
感覺那兩個男孩大約十五六歲,也就比自己小兩三年的樣子。
他并沒有把這三人當成是所謂的副本NPC,而是以正常的認知來對待。
因為他知道每個副本,都是從某個世界抓取過來的平行投影片段。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里面的人是活生生的,并非是執行機械指令的程序。
如果牌手在副本世界里死亡或者任務失敗,就會被彈出副本。
“看什么看!沒見過打劫嗎!”
“小子,再不滾的話待會就輪到你!”
發現有個少年出現,男子惡狠狠的瞪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