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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鏗作為主世界的小民,對壓低生活數據上的成本非常上心。

  gdp就是雞的屁。

  在主世界,衛鏗就精于算計。

  外面的炒面加一個煎雞蛋需要一塊五,哦,那么上食堂,碗上刷一層油,撒點老干媽,打一個雞蛋進去,送入微波爐一分鐘(超過一分鐘就會炸開)就是一個五毛錢成本的糖心煎蛋。

  外賣鹵雞翅是八塊錢一個,衛鏗就能壓到兩塊錢的成本。在超市中直接買兩塊錢一個的冰凍雞翅洗干凈,然后電飯鍋中撒入方便面調料包和調料油,加上一小碟水,就能鹵出比外面香——呃,后來電飯鍋被宿管阿姨沒收了。

  而在這個世界,衛鏗開始著手于增加就業的問題,就開始設計如何在數字上降低消費的情況下,維持每個工人實質性上的生活水準緩步提高。

  衛鏗:制造行業的產值必須百分之九十用于制造行業本身,品牌,銷售設計,在經濟中只能占據輔助并且必須服務于廣泛大眾,不能以特殊化為噱頭。

  上流氣質,獨特的品味,就是輔助特化,具體例子,就如中秋送月餅,外面是金箔包裹,里面送白銀餐具一樣。東方文化執迷于送禮,所謂兩手空空就不好意思上門,這就養活了社會上一堆研究如何“金玉其外”,不管“敗絮其中”的虛型結構。

  衛老爺覺得,這個得改良。

  1969年,衛鏗開始帶著洛水集團部分資產進軍電商領域。三家電商企業開始注冊,并且開始在西部四州府招募沒有犯罪記錄的年輕人進入物運驛站這一行當。同時從產業園的部分基礎工人中抽了一大批基礎管理者進入神州各地的鄉村,在當地宗祠中,立約簽訂了一系列的副食加工合同。而這一切布局好了,又在眼下經濟大蕭條的情況下,融資了原本要破產的汽車生產企業,開始轉型生產電瓶車,單人助力機甲等產業。

  這種種的舉措,讓神州境內,那些握著國之重器的老牌工業集團掌門人覺得莫名其妙。洛水集團也算是一個大型的工業產業集團,怎么生意做著做著就回去了,開始鼓搗針頭線腦的東西了。

  經濟發展周期中,次等貨充斥市場的情況,世界工業歷史上只有世界大戰時才會出現,這說明消費供不應求,市場對產品實用范圍外的其他門檻大幅度下降,消化大量產能。

  但是戰爭中民眾的消費需求是國家財政來買單的!

  經濟不景氣,上層結構第一反應總是市場出了問題,韭菜們不消費了,直到徹底陷入危機,才會害羞的承認:掌握生產資料的他們,在市場上投放產品的價格好像是普遍高出民眾的承受能力。

  如果?如果將價格壓低到一定程度呢?資本家們會說不能降,第一次降價,就會引起原材料市場恐慌性下降,結果初級生產商本都收不回來!直接讓產品過期爛掉。

  課本上,經濟危機經典案例,農場主為了維持價格,將牛奶倒掉,都不愿意賣到市場去。他們為什么不愿意降價賣?哪怕收回一點成本也好啊?這個問題過去一直是困擾衛鏗。

  后來大致了解邏輯,購買牛奶的往往是商販,而且是不講原則的散戶商販!

  當初級生產者有十份牛奶,第一份降價百分之十后,就誘發了市場波動,以至于后面九瓶降價到百分之五十都不一定賣出去。

  要知道掌握渠道的販子們根本目的不是買奶自己喝,而是要販奶賺錢,這群盯著市場的家伙的邏輯是,市場價格有進一步下降空間,就會繼續握著資金將價格再壓。他們哪管奶農死活,和消費者要喝奶。這可以參考,古典中國時,米商們的操作,——一脈相承!

  而奶農們預料到了這一步,就~哎!與其被不斷壓價,不如壯士斷腕倒掉五瓶,堅持百分之百的價格。

  但是!如果購買牛奶的是大戶!非常有誠意代表巨大的市場需求來解決掉廉價奶。

  每次在上層市場萎縮時,這個購買方按照一個低價(略高于成本生產價)清光你全部的庫存!賣給中下層市場,亦或是再加工儲存。

  這樣的話,無論市場怎么波動,每一份牛奶依舊都是能完整交易的財產時,心里有數的奶農們就不會出現傾倒牛奶的選擇。

  主世界二十一世紀歷史證明,只要商品價格降低到一定程度,就會突然發現有廣大的農村消費潛力!

  而這個世界的呢?生產力較弱的人被放棄,只能從事低效益的勞動,消費不起這個世界上傳統銷售渠道售賣的肉蛋奶。

  所以一直以來,沒被視作市場。

  ……

  1969年4月1日,拼夕夕網絡雜貨店出現了,這個店鋪提供了大量廉價到極點的糧,油,以及真空包裝的冷凍臘肉。

  每日簽到,可以獲得代金券,新會員每天簽到一次可以領取一次,入會一百天后每日可以簽到兩次領取兩次,入會一年每日簽到不間斷,那么可以再多簽到領取一次。

  這個簽到,對有工作的人來說,不會有每日的任務負擔。

  洛水集團的所有工廠更新了打卡機,打卡機的自我信息可以鏈接電商的平臺,每日上班打卡的同時,會替代工人在平臺上簽到。

  衛鏗:“這個就是就業,消費一起抓。”心里補充,“每日上班賊煩了,沒工夫在app上簽到。”

  當今經濟危機中,神州的邊緣階層急劇擴大。消費不起二十塊錢以上的洗浴用品,消費不了一百塊錢以上的衣服,甚至糧油都無法保障。他們拒絕低報酬的工作,是害怕付出了強力的勞動后,仍然養活不了家庭。

  而當今神州內閣處理矛盾的手段,在衛鏗眼里簡直就是人浮于事。

  為了保護地主階層、大工廠主的利益,為了生產鏈不垮,每年采購大量貨物,而這些收購的貨物也沒有渠道去處理,每年除了在幾個定點的救濟處分給窮人,但就憑公務員那些人手,根本沒法給底層需要的人進行分發。

  而今年,這些要在市場上過剩的物資,衛鏗都接了過來,掛在了這些個廉價電商平臺上。政府既然發不了過剩物資,這樣的商業平臺能發。

  當然,如此次品,劣等產品堂而皇之的售賣,讓神州內的主流商業報紙大肆嘲笑,他們不相信有人會去買,是的,在城里人通過電話報紙,進行調查問卷,結果得到的“不會嘗試”的答案是百分之九十九。

  但是現代社會學書本上教過:抽樣時要注意樣本的代表性和廣泛性,這些媒體的調查都沒管這些。

  買東西,是考驗品味?還是考慮實際需求?

  對21世紀大學時吃過泡面的衛鏗來說,買東西僅僅是需求,27世紀憋論文時請學長和他師妹吃功夫菜那是要牌面。

  “不同物質條件”,理解社會經濟活動是不同的!因此,當社會上一部分固有價值觀的人聚成了一個封閉的圈子,他們會集體忽略某個方位的經濟活動。

  例如,二十世紀七十年代的人,能理解90、00那動輒上千手辦的經濟活動嗎?城市中富家千金,想象得到,橋洞下老頭子撿廢品的經濟活動嗎?

  這個時代,窮人還是多的。

  所以隨后的發展大跌了主流媒體的眼鏡,他們覺得賣不出去的廉價商品,賣完了?在他們的經濟模型中,一個個市場是供大于求,往年的市場數據中消費產品人群規模明明沒有這么多,這明顯是超出了需求了,早就飽和了呀,怎么會被搶完了呢?

  這些習慣于將人量化的經濟學家,可能搞錯了一個概念。

  消費者兩天喝一杯牛奶,調查問卷上會填寫:“喝不慣”,而不是不要面皮的填“喝不起”。事實上十二三歲的少年,完全可以牛奶當水喝。

  【一千多塊錢的手辦,一本正經且保守的衛鏗:“我不會買,那玩意太羞恥了,不符合我品味,我不喜歡玩塑料小人。”價格降到一百塊錢,思想開放的衛鏗:“我覺得,我可以追一追潮流。”】

  幾個月后,簽到打折的消費熱潮并沒有衰減,大量的農副產品不僅僅通過平臺賣給了新工業園人員,還通過這群工人賣給了他們的親戚,好友,而這群人代表著城鄉交接區域的消費群體。

  緊接著,這股浪潮開始進一步推進,在純粹的農村市場和城市市場雙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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