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洋那邊,在我不斷施壓、周旋之下,最終定下了十年有期徒刑的判決。
當我得知這個消息時,心中百感交集。
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周洋而言,無疑意味著人生最美好的年華,就這樣付諸東流了。
而這一切,都是拜我所賜。
想到這里,我的心中,再次泛起深深的愧疚。
周洋,對不起。
是我親手毀了你的人生,斷送了你的前程。
“叮鈴鈴......”
正當我沉浸在自責中時,手機鈴聲驟然響起,將我拉回了現實。
是林雅打來的,從泰國。
“喂,什么事這么急?”我強打起精神,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些。
“出事了。”林雅的聲音透著一絲焦慮,“羅勇港的項目,好像被人截胡了。”
“什么?”我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差點把手機摔在地上。
羅勇港,是我在泰國的最重要布局。
這個連通太平洋和印度洋的超級港口,將是我打開東南亞市場的關鍵一環。
可現在,竟然被人截胡了?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你從頭給我說清楚。”我強壓住心中的震驚和憤怒,盡量冷靜地問道。
林雅嘆了口氣,語速飛快地說:“是這樣的,前段時間新南洋商會在泰國注冊了一家公司,然后不聲不響地入股了羅勇港項目,一下子就成了最大的投資人。”
“等等,新南洋商會?宋溥心?”我打斷了她,眉頭緊鎖,“這事兒,不是我授意的啊。宋溥心怎么擅自做主了?”
林雅也是一頭霧水:“我也納悶呢。照理說宋會長一向很老實,不該做出這種出格的事啊。”
我陷入了沉默。
按說,他應該最清楚羅勇港對我的重要性,斷然不會做出這種僭越之舉。
可他為什么突然變卦?
難道是有人從中作梗?
“你說這會不會是蔡廣林他們搞的鬼?”林雅忐忑地問,“要不然宋會長怎么會平白無故地和咱們作對?”
我眉頭緊蹙,陷入了沉思。
蔡廣林?
之前在菲律賓被我打得落花流水,說不定正愁著找機會報復我呢。
會不會是他在背后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想到這里,我的眼中,閃過一絲兇光。
“這事不能耽擱。我現在就飛泰國,你去機場接我。”
我沉聲說道,語氣堅決。
“好,到時候我在機場等你。”林雅答應一聲,飛快地掛斷了電話。
我長舒一口氣,立刻吩咐助理去安排行程。
與此同時,我還給常建林去了個電話。
“馬上收拾一下,跟我去趟泰國。羅勇港那邊出事了,我們得盡快趕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