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澤平自從被孫平安帶回來后,經過一個月的修養,已經重返了緝毒一線。
老緬的坤爺獨品集團雖然被孫平安來了個一鍋端。
但還有一些小的獨品集團存在,還有外國反夏勢力賊心不死呢!
大夏這么廣袤的土地,這么多的人口,這么強大的消費能力。
就像是一塊散發著濃郁香氣的大肥肉,那些蒼蠅怎么可能放棄掉?
所以,獨品一日不消失,緝毒警就一天都不會休息。
獨販一日不死絕,緝毒警的流血、犧牲就不會停止。
葛澤平要結婚,這可是個天大好消息。
只不過緝毒警結婚,不能像普通老百姓一樣,在飯店擺上十幾桌幾十桌,把親朋好友同事都叫過來一起見證。
最多就是雙方父母,以及最親密的朋友,在家里開個家宴,或者是去飯店包廂開兩桌。
畢竟緝毒警工作性質特殊,要防止獨販用家人的生命安全威脅他們。
更何況……葛澤平已經沒有家人了。
或者說,在葛澤平看來,他的緝毒警同事,以及孫平安,都是他的家人吧!
“胖哥,一個星期后,陽歷11月11號,記得一定要來啊!帶上老婆孩子,就當是過來旅游啦!”
“11月11號?你咋挑的日子?光棍節結婚?”
葛澤平:……
“胖哥,我和我老婆的生日,都是11月11號。”
“呃!好的,我知道了,一定全家都到。”孫平安尷尬的應了下來。
第二天是周末,孫平安和往常一樣,來到姥爺家,幫著帶帶孩子,順便混個午飯。
“平安吶!能請個假幫姥爺跑一趟不?”
“那必須能啊!”孫平安根本就沒問啥事兒,主打的就是一個鞍前馬后,有求必應。
“平安一天天工作挺忙的,你就自己跑一趟唄!”任老太太不悅道。
“我不去!”姥爺竟然跟個叛逆少年似的,脖子一梗道。
“都70多歲的人了,還有幾天活頭,見一面少一面的。”
“你這人就是小心眼兒,都過去40多年50年了,還有啥放不下的?”
老趙家真正的話語權掌控者任老太太抱著小孫子道。
“我小心眼兒?”
讓孫平安沒有想到的是,一向懼內的姥爺,竟然因為姥姥一句話怒了。
“要不是他李二狗貪生怕死,老連長就不會死,三班長就不會死,柱子、大劉、狍子、鐵蛋、大馬臉他們就不會死。”
趙老爺子猛地一拍桌子,大聲吼道,起身腳步踉蹌著離去,砰一聲將書房門重重的關上。
任飛倆兒子嚇得哇哇大哭。
孫平安連忙哄了起來,這倆小玩意兒比孫平安一雙兒女還要大一歲,咋就這么不經嚇呢?
孫平安從小因為父母工作忙,基本上是姥姥姥爺帶大的。
這么些年了,還是頭一回見姥爺發這么大的脾氣。
“倔驢,犟種,小心眼兒,一個大老爺們,事情都過去快50年了,眼瞅著沒幾年活頭了,有啥放不下的?”
老太太也是個爆脾氣,沖著書房一頓罵。
“姥啊!你再大聲點兒,再把你倆孫子給嚇死。”
“別說我沒提醒您老,您這倆寶貝疙瘩,至少三天睡不安穩,夜驚是百分百的。”
孫平安來了個曲線勸說。
果然,只要祭出大孫子法寶,無往而不利。
老太太立馬收斂了煞氣,柔聲細語,一臉慈祥的哄起懷里的大寶貝來。
孫平安很嫌棄的把懷里的娃子扔椅子上,你說你哭就哭唄!還特么哭尿了。
“老趙頭,你管不管你倆小孫子了?你家老伴不是三頭六臂的哪吒,一人兒哄不好倆。”
孫平安走到書房門口,沖著里面大聲叫道。
過了能有個5秒鐘,書房門開啟,趙老爺子急匆匆的跑了出來,一把將尿了褲子的小孫子抱起。
“你就不能幫你姥哄一個?”
“我不。”孫平安學著剛才姥爺的動作,梗著脖子叫道。
“瞅見沒?你倆大孫子尿我一身,我這身可是今年最新限量款,一件十萬八千塊呢!回頭讓任飛他們公母倆賠我十件八件的。”
趙老爺子瞥了一眼孫平安,這套尼克服,還是他在孫平安讀警校時,去商場買來的呢!
這都穿多少年了?
“滾去開個安魂定神的方子去,拿回來給我過目。”
孫平安沒動地方,區區一個安魂定神的方子,那還不是張口就來?
“川穹三錢,配酸棗仁1兩,茯苓二錢,大鴨梨去核不去皮,上汽蒸15分鐘,取湯服用。”
老爺子眼珠子一瞪。
“川穹三錢?你這是安魂還是招魂?”
對4歲的幼兒來說,三錢川穹熬一副藥,灌下去就跟睡著的貂一樣,大巴掌扇都扇不醒。
“姥爺,一分為二啊!難不成我還一鍋蒸倆大鴨梨?”
老爺子臉紅了,惱羞成怒的揮手道:“你有方子了還不趕緊給你倆小弟弄去?”
孫平安:……
孫平安還能咋辦?照辦唄!
孫平安出門去水果店買了那種最普通的大鴨梨,回到趙宅,按方抓藥,上鍋開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