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真卑鄙,”現場的兵丁們全部叫罵起來。就連原來是云在秋手下的兵丁,也對云在秋徹底失望。
這個人,實在是人品低劣。
他們哪里知道云在秋的妻兒都被弄走了,不得不出此下策。
鄭子年哈哈大笑,“來得好。”他手臂一抬,也隨之出拳,和云在秋戰在了一起。
兩人都是先天一境,功力相差不大。你一拳他一腳,打得虎虎生風,氣勢也是越攀越高。
鄭子年有如下山的猛虎,而且他的身形極為靈活,拳,掌,腳,手肘,膝蓋,手指,無一處不可以作為攻擊的手段。
云在秋晉境先天比鄭子年要遲,但他領兵多年,也不是白給的。對敵經驗擺在了那里。
兩人你來我往,打了足足十多分鐘,也沒能分出個高低來。
“鄭子年,你也就那樣啊,”云在秋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他的消耗委實是太大了。
“是嗎?”鄭子年明顯還有余力,“我只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對手,拿你來練練罷了。”
什么?打了這么久,鄭子年居然拿他當練手,云在秋一時間氣血上涌,額上青筋梗起,“吃我一拳。”
鄭子年正要出手格擋,云在秋掉頭就跑。
馬德,這家伙太賊了。見到打不贏,直接就跑了。
鄭子年沒有追,他也追不了。因為他身上還穿著盔甲,跑起來肯定沒有云在秋快。再說了,他也不需要跑。
帶來的兵丁可不是吃素的。
果然,云在秋向側邊一跑,守在那里的兵丁們就舉槍射擊。砰砰砰,砰砰砰,云在秋真氣不足,根本擋不住如此密集的子彈,沒抗一會兒,身體就被成了馬蜂窩,整個人也跪了下來。
鄭子年邁步走了過去。
云在秋怔怔地看著他,嘴里的鮮血直向外冒。
“我,沒辦法,真的,承,他在這里有,有直通的,”云在秋還沒有說完,就一頭栽倒在地。
鄭子年把云在秋最后說的幾個字牢牢地記在了心里,然后探了探云在秋的鼻息,沒氣了。
“通知刑大隊長,說我們暫時接管了這里,等他來接手,”鄭子年向副大隊長吩咐道。
“是,”副大隊長取出通訊器,趕緊聯系刑國彬。
鄭子年則把這里的經過,向陳保國和王一那邊通傳了。
醫院那邊,李興和葉正也接到了訊息。
“李總隊長,云在秋的事,還需要挖一挖啊,”葉正嘆了口氣。
云在秋最后斷斷續續說的那些內容,說明問題非常嚴重。
只是葉正和李興此時都破譯不了這些內容的真正含義。
“先傳訊各個大隊長,讓他們做好嚴陣以待的準備,至于云在秋說的話,我們還是等總教官后回來再作定奪,”李興提議道。
葉正微微點頭,“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一只蜂鳥穩穩地落在了特攻社,坐在鳥背上的中年人快步邁了下來,他看了一眼周圍的樹林,拍了拍蜂鳥的脖子,輕聲說道:“去吧。”
那只蜂鳥眼睛盯在中年漢子的身上轉了轉,跟著振翅而起,翅膀輕拍,很快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中年漢子從身上的儲物袋里取出一個頭燈,打開,對著地面上照了照,便順著凍硬的道路向前邁去。
上了大道之后沒多久,一輛巡邏車就從遠處駛了過來,卡車在他的身前停了,站在后面的兵丁一個個舉著槍,對準著中年漢子。卡車副駕駛的門緊跟著被拉開了,一個領頭的小隊長跳了下來,瞪著中年漢子,“什么人?宵禁了,你不知道嗎?”
中年漢子欠了欠身,恭敬地答道:“知道知道。小的從家鄉來見李經理,走錯了路,繞到現在,才回到了大路上。所以,”
“李經理?”小隊長疑惑地打量了一下中年漢子。青衣,面部粗獷,相貌有些滄桑,卻不嫌老,也會來事兒,說話間,那個中年漢子已遞過來一支煙,滿臉賠笑。
“是的,”中年漢子連連點頭,“大冬天的,家里吃了上頓沒下頓,所以投奔遠親。”
“遠親就是李經理?李不悔經理?”小隊長生怕自己弄錯了。如果這個家伙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今天一定要給他好看,但萬一是李經理的親戚,弄傷了他,向李經理還真沒辦法交待。
“是的是的,”中年漢子再次欠身,神情更顯諂媚。
“既然是李經理的親戚,來之前也不給李經理發一則消息嗎?”小隊長依然很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