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儀式結束,四位新郎新娘一桌一桌給客人敬酒。
當然,說是敬酒,都是喝的水。
畢竟客人足足八百桌呢。
敬到童弦音的朋友這桌,殷焰看到了華懿。
他上前單獨敬了他一杯:“謝謝你。”
華懿笑,傾身湊到他的耳邊:“應該謝謝殷少才對,殷少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琉璃被我下藥所致的流產,就變成了自食薏米過量。”
殷焰彎唇,也歪頭湊到他的耳邊:“我自然不能讓我的親大哥坐牢。”
華懿渾身一震,愕然看向他。
殷焰跟他碰碰杯,喝了一口,走開。
華懿好一會兒沒反應過來。
所以,他知道了?
童弦音告訴他了?
他連忙伸手拉了正舉步跟上殷焰的童弦音,小聲問她:“你都跟他說了?”
“嗯,不過,你放心,我只告訴他,他也只告訴了他爸,就只有他們父子二人知道,他媽媽不知道,他們父子二人都希望你能認他們。”
童弦音說完,就走開了。
留下華懿一人站在那里一顆心撲通撲通。
謝竹坐在寧熹的朋友桌。
前段時間她的身體出了點問題,她回島上治病和休養,整整半年沒來倉城。
倉城這邊跟顧氏合作的藥業公司剛邁上正軌,堆積了一堆事。
席間,她還在不停地回郵件。
忽然,有人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
她回頭,便看到少年熟悉的俊顏。
是厲鴻軒。
她眸光微斂。
“好久不見。”厲鴻軒彎唇,輕輕淺淺地笑著,梨渦淺淺。
她回神:“好久不見。”
半年前,他回了舊金山參加畢業季,她回了島上治病休養。
兩人連道別都沒有。
畢竟兩人只是床上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