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長到望不到盡頭的街道寬闊無比,街道上干干凈凈,沒有小攤小販,也無任何雜物堆放。
街道兩邊是一座座青磚砌成的房屋,屋內安靜至極,一點聲音也沒有。這條街道的盡頭就是西鸞古國的王宮,從王宮到這里一共分為好幾層。
離王宮最近的那一層住的是宗室侯爵,第二層是貴族官員,第三層是學子,第四次是農民......
如今他們所處最外圍房屋最少,沒有人居住。大多數都用來給在外圍執勤巡邏、守護古國大門的人臨時休息,等換班之后她們還會回去。
幾人從石碑后面走過來時,門后守城的人自然發現了她們,此時正在與君韶交談。
西鸞古國是女尊國,因此來執勤巡邏的士兵都是女人。
上一次來的時候君無疾提前說了一下,他們剛進來直接就被女帝派來的馬車接走了,從那以后的近十個月就再也沒出過王宮一步,相當于被軟禁了一樣。
最后連逃走都是從王宮的排水系統里溜出去的,所以自然沒有好好看過西鸞古國的樣子。
許是上次來這里留下的陰影有些大,被軟禁在王宮的日子還歷歷在目,卷卷下意識想拉住旁邊爹爹的手,然而卻拉了個空。
“嗯?”
小姑娘歪了歪腦袋,滿腦子疑惑。
她爹呢?她那么大一個爹去哪了??剛才不是還好好在這里?
急著找爹的小姑娘回頭,而后心頭猛然松了一口氣。
還好,她爹沒丟~
魚西珩正站在石碑前看上面的文字,他仰著頭,墨發披散在肩頭,身上的氣質似乎能和這古樸神秘的石碑融為一體。
“干嘛呢爹~”卷卷走到他身邊,學著他的樣子仰頭看著石碑上的文字,然而她看了許久沒一個認識的。
魚西珩順手把手搭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沒有低頭,神情看著很專注,“我在看這上面的記載。”
卷卷不說話了,就安靜地充當一個給她爹放手的支架,乖的不行。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將能看到的字全都看全了,魚西珩垂下眸打量起了石碑下的雕像。
上面的字卷卷不認識,但下面的這個石像她可太熟悉了。
“烏龜!”
小姑娘指著下面的石雕,語出驚人的給他爹來了一句歇后語。
“烏龜掉進鹽缸里,給你們這群王八犢子咸瘋了~”
魚西珩:“?”什么?
他軟萌可愛的女兒剛才突然說了什么?
他面無表情地低頭,小姑娘對上他的視線后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一樣,緊跟著補充了一句。
“我一個六品小官陷害我做什么~”
魚西珩面上瞧著還是溫和的,但卷卷總覺得后背涼幽幽的,她甚至還往后看了看,啥也沒有。
“誰教你的?”
卷卷將剛才心里那不好的預感拋之腦后,笑得甜絲絲的,“這是我跟江賀禮學噠~”
“我學他學的像不像呀~”
魚西珩看著他家小姑娘一臉求表揚的表情,內心:“.........”
江賀禮,算他走得早。
他有些夸不出來,最后為了不掃卷卷的興夸了一句學習能力很強。
“嘿嘿~”
小家伙才不懂什么彎彎繞繞,她只知道爹爹夸她了。
魚西珩緊接著又說:“不過這不是烏龜,它叫赑屃,龍生九子之一,外形似龜,善馱重物。”
“哇~好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