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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靳言見凌若南朝他走來,眉梢微挑,“不是要睡覺?”

“你頭發還沒干,睡了容易頭疼,你等我一下,我拿吹風機給你吹。”凌若南說著進了衛浴間,很快拿著吹風機出來。

黎靳言看著凌若南插電源,以前兩人剛在一起的時候,她也經常給他吹頭發,只是后來凌京杭入獄后,她便再沒這般討好過他。

他走過去,從背后輕輕抱住她,“以后乖一點,別和我對著干。”

凌若南握著吹風機,沉默一瞬,“好。”然后轉過身拉著他在床沿坐下,打開吹風機,給他吹頭發。

房間里很安靜,吹風機轟隆隆的聲音便格外清晰。

纖細白皙的手指穿過男人堅硬烏黑的發茬。

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氣氛難得的和諧溫馨。

吹完頭發,兩人一起上床睡覺。

黎靳言攬著凌若南的腰。

凌若南自覺投靠進他懷里,安靜等了一會兒,“你睡了嗎?”

“沒有。”

又過了一會兒,凌若南確定黎靳言今晚不會對她做什么,只好主動出擊,“其實我剛才說和你一起睡覺的意思,不是單純的睡覺。”

男人沒說話。

凌若南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看著他的眼睛,男人的眼眸很深,一瞬不瞬看人的時候,很有力度,讓她忍不住有些心慌。

她咽了一下喉管,壓下那絲心慌,“你別睡覺了,睡我行不行?”

黎靳言摟著凌若南的手緊了緊。

凌若南主動吻了一下他的唇,“我們一個多月沒做了,你不想要我嗎?”

黎靳言心中最后那點憐惜瞬間消失無蹤,既然她身體扛得住,既然她主動索歡,他也沒必要忍著了。

低頭,攫住她的唇,撬開她的牙關,長驅直入,糾纏吮吸。

大手握著她的腰肢將她的身體用力往自己身上按,仿佛想將她嵌入自己骨血中。

前一刻還冷冷淡淡,一副禁欲的模樣,下一秒就這般兇猛,仿佛餓狠了的野獸。

凌若南被他這強大的反差搞得懵了一瞬,這是腦子突然搭錯線了?

不過,不管他為什么前后變化這么大,他愿意睡她,這就行了。

她積極回應他。

一個隱忍許久,憋了一身的火。

一個刻意勾引,想要孩子。

兩人就像天雷勾地火,雖然殊途但同歸。

沉迷情海,極盡癡纏。

“南南……南南……”

凌若南聽著男人在她耳邊,一聲聲喊著她的名字,那般親昵,仿佛她是他心尖上的人。

但她知道,她不是。

她只是他閑暇時用來發泄的工具。

果然男人上了床就變了樣,智商都交給了下半身,這點在黎靳言身上體現得特別明顯。

床上、床下,判若兩人。

不過,凌若南能感受得到,黎靳言很喜歡她這具身體,這點她應該慶幸。

這樣她才有機會懷上孩子。

一場酣暢淋漓的情事過后,黎靳言從背后抱著凌若南,手指摩梭著她肚子上的一道疤痕,“這是什么?”

他訂婚那晚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就疑惑她肚子上怎么有道疤,但是那時他氣她三年前的不告而別,只想著懲罰她,欺負她,沒過問這件事。

凌若南腦中閃過她去醫院剖腹產綿綿的畫面,沉默了片刻,她回答,“割闌尾留下的。”

黎靳言在她頭發上親了一下,“疼嗎?”

“已經不疼了。”凌若南能感覺到黎靳言這場情事做得很暢快,趁著他心情不錯,她再次開口,“你能不能別將我關在這里?”

黎靳言沒說話。

凌若南轉過身面對著他,“我真的不走了,就待在你身邊,但是這種沒有自由的日子我受不了,你總不能一輩子關著我吧?”

“待在我身邊?”

凌若南點頭。

黎靳言沉默一瞬,“你可以出門,但是必須帶著趙晉或者鄭廣。”

雖然有人跟著,但是總算可以出門了。

凌若南高興親了黎靳言一口,“聽你的。”

翌日。

黎靳言醒來,看見安靜睡在他懷里的凌若南,心頭那抹患得患失的感覺消失,低頭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凌若南迷茫睜開眼睛,過了幾秒思緒才逐漸清明,微笑打招呼,“黎總,早上好。”

“別叫我黎總。”太公事化,透著淡漠,仿佛他們是工作關系。

“那叫你什么?”

“只要不是黎總都行。”

“知道了,你今天不去公司嗎?”

“今天周末。”

“陪我嗎?”

“嗯,今天想做什么?”

“一會兒再告訴你,我們先起床吃早餐。”凌若南昨天一天沒吃,晚上只喝了兩碗粥,現在肚子空落落的,特別餓。

兩人起床洗漱,下樓吃早餐。

吃完早餐,凌若南拉著黎靳言在花園轉了一圈消食,之后拉著他上樓,拿過一個盒子遞給他。

黎靳言疑惑接過,“這是什么?”

“你看看。”

黎靳言打開盒子,是一雙毛線拖鞋,上次他看見她鉤了一只,“不是讓你別弄了?”

“一只怎么穿?這可是我第一次鉤鞋子,你不喜歡也要收下。”

黎靳言將盒子放在一旁,拉過凌若南的手,手指上有細小快要愈合的傷痕,“疼嗎?”

“不疼。”這點傷對她來說,真不算什么,與以前凌京杭打她的傷相比聊勝于無。

黎靳言望著凌若南的眼睛,“女孩子要知道示弱,這個時候要說疼。”

“我說疼,你會心疼我嗎?”

黎靳言只是看著凌若南沒說話。

凌若南也就是順著他的話隨口一問,并沒打算等他的回答,雙手攀上他的脖子,微微仰頭看著他,“現在可以告訴你了。”

“什么?”

“你之前不是問我今天想做什么嗎?”

黎靳言看著凌若南,等她繼續往下說。

凌若南沒說,而是踮起腳尖吻了一下他的唇,“這就是我想做的事。”

黎靳言喉結微滾,“不是想出去嗎?”

“你在這里,我就哪兒也不想去了,只想和你做。”

她得抓住一切機會懷孕,她已經過了排卵期,要想提高懷孕的概率,唯一的辦法就是增加次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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