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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軍遇刺,刺客是雙鷹門流落在外的殺手之一。

這個人,是用賀家的關系,混到了老宅;而進門前,他與景斐妍有接頭,此事督軍親眼所見。

當時,督軍去抱孩子,差點忽略了。

景斐妍可能是不太走運吧。

督軍聽聞這個消息的時候,難以置信。

他要親自去查封西府。

等他從景斐妍的臥房內抓到七貝勒時,他才不得不相信。

他最疼愛的小女兒,野心勃勃,妄圖殺掉他、搞亂宜城,再輔助保皇黨從宜城起復,去搞復辟,讓景家被萬世唾罵。

督軍痛心疾首,又心灰。

事實不得不信,卻又如此難以置信。

他無法接受。

夫人這個時候沒有半句落井下石,反而是安撫他:“阿妍只是被教壞了。她太小了,心智還不夠成熟,旁人教唆幾句,她就誤入歧途了。”

督軍:“阿蘊,當初我應該把西府的孩子都接過來,給你養著。要是你養著,他們絕不會一個個都這樣。”

“人都沒有長后眼,您也不知道他們會這樣。”夫人說。

又說,“西府的孩子們,不是妾生子。哪怕您有心給我養,也要看老太太是否同意、賀家是否愿意。”

“賀家!”督軍聽到這句話,忍不住把怒意都轉移了過去,“就是賀家在挑撥,才把好好的孩子教成了這樣!”

夫人:“到底是督軍府的小姐,沒必要如此鋌而走險。阿妍是替旁人做了嫁衣。”

督軍更加恨賀氏。

他們夫妻倆說話,盛遠山來了。

盛遠山拿來了最新的證據:“前幾日有個人在軍火庫附近晃悠,被我們的人抓到了。

他只是附近的地痞,沒人當回事,把他投入大牢打了一頓,沒管他。首到封鎖了西府,才發現這個人是總管事的遠房親戚。”

督軍愕然:“軍火庫?”

“看樣子,保皇黨很需要宜城的軍火庫,派人在打探消息,那個總管事也被景斐妍和七貝勒收買了。”盛遠山道。

督軍:“七貝勒都招了嗎?”

“就是他招了,我才知道。那個總管事跑了,還沒抓到人。”盛遠山說。

督軍:“可恨!”

“慢點,當心傷口裂開,消消火。”夫人道。

景元釗也回來了。

“前不久賀家不是被傳言說刺殺了一名記者嗎?這件事是為了轉移注意力,賀家有一艘裝滿了從港城走私的軍火的船,正準備北上去天津。”景元釗說。

督軍猛然站起身。

原來,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保皇黨的手己經如此深了。

賀家和西府,打算弄死景元釗、刺殺督軍,把景家的一切拿去實現他們復辟舊制的美夢。

他捧在掌心的女兒,居然也是同伙,也等著他死,還親自替殺手遮掩,帶了他進去。

督軍的一顆心,瞬間涼透了。

他看著夫人,再看看景元釗和盛遠山,又想起了顏心和景瑞雪。

還好。

還好他還有家里人。

盛蘊是他自己選的,這才是最好的妻子;景元釗是他栽培的,他才是有志向的兒子。

他無需為西府難過。

他們沒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里,他也就必須公事公辦。

督軍去牢里見了景斐妍。

景斐妍己經不發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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