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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等束星北發問,沙廉就開始解釋,“人在原始社會,茹毛飲血,居然也能生存下來,靠的是什么?生吃動物,難道不致病嗎?胡亂喝水,難道不怕自己被毒死嗎?可就是這樣,人類卻能夠活下來,靠的就是神秘源,或者叫生存代碼,誰知道呢,”沙廉聳了聳肩。

  從沙廉開始說他研究的結果時,束星北就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溫暖的環境讓他的大腦思維變慢了,換句話說,他現在暖暖和和的,舒舒服服的,吃得又飽,根本就不想去思考什么問題。

  但沙廉是什么人?他是火葬場工作人員,他能研究什么,他會研究什么?

  死人?

  束星北察覺到不太對勁,他正要發問,肚子里突然一陣絞痛。

  那種疼痛,像是有人拿著鐵錐在他的五臟六腑里扎,扎完之后又絞動,饒是束星北性情堅毅,他也受不了這種非人的痛苦,生生地扛著疼痛,咬著牙堅持,也不過幾分鐘時間,他就痛暈了過去。

  在暈過去之前,束星北能確定不是自己吃的有問題,就是喝的有問題,可是弄進了肚子里的東西,他怎么也沒辦法再弄出來。

  所有的一切,變成為一句話,那就是“為什么?”

  沙廉看著束星北因為疼痛而扭曲的面孔,也不禁心生歉意:小子,我真的是想幫你。

  他想把自己觀察實驗得到的結果用到束星北身上來試試看而已。

  如果束星北死了,那他也就是火葬場里下一個被焚燒的對象。

  好處是,省得讓別人拉來,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

  束星北又昏迷了幾個小時,這才醒來。

  他睜開眼,入眼看到的是一臉緊張的沙廉。

  “你沒事了?”沙廉問道。

  束星北感覺了一下,覺得全身上下好像沒有什么異常,肚子也沒有疼痛感了,于是搖了搖頭。

  “你沒有感覺到自己熱血沸騰,或者全身肌肉有脹痛感,像對著什么東西奮力地打出一拳?”沙廉又問道。

  束星北奇怪地看著沙廉。沙廉這么在乎自己的反應,這是實驗室老師在觀察實驗動物吧?

  “你真的沒有什么感覺?”沙廉再次確認。

  束星北哭笑不得。他也不想多說什么了,只想早點離開這個地方。

  “真是打擾了,”束星北坐起身來,發現自己原來躺在沙廉的床上。他起身就走。

  “不應該啊,真是不應該啊。那么多動物的血,還有從塔里偷偷買來的那些異能人的血,還有藥劑,混在一起,不至于一點效果也沒有啊,”沙廉抓耳撓腮地想著,頭發更亂了。

  他也喝過很多,沒有起作用,唯一的變化是眼睛變黃了。

  束星北確定這里很危險。其他地方可能會送命,在這里也是一樣。

  回到了船屋的束星北一陣心悸。

  他沒有辦法去評價沙廉對他所做的一切,沙廉沒有惡意。不過之前的疼痛差點要了自己的命,這也是真的。

  “有人嗎?”外面響起了聲音。

  束星北聽出來了,是自己的鄰居鄂大虎。

  還沒有等束星北應聲,鄂大虎已經推開了門。

  門外的光線為之一暗。大塊頭的鄂大虎像是一座肉山似地堵在了那里。

  鄂大虎在笑,滿臉橫肉的臉上卻因為笑容顯得越發猙獰。

  “有事嗎?”束星北皺著眉頭問道。船屋上的鄰居們彼此關系并不熟稔。為了活下去,爭奪少得可憐的生存資源,鄰居們相互之間多的是提防。因為離得近,誰得到了什么好處,總是第一時間為鄰居所知道。

  所以鄰居帶來的往往是危險。

  鄂大虎這個人束星北也清楚。他仗著力氣大,塊頭大,和另外一幫人組成了捕獵隊,專門在海洋深處捕捉海魚和海獸。海魚和海獸渾身上下值錢的地方多,只要能弄到,賣給spear公司,賺的遠不止是一點食物和水這么簡單。

  spear公司有衣服鞋襪銷售,還有牛奶,各種魚制品罐頭,只要能拿到足夠交換的東西,連同匕首梭槍之類的武器也得能到。

  “這不是發現了一頭海獸,想讓束小兄弟賺一筆嘛。跟我走,保管你有收獲,”鄂大虎笑得越發燦爛起來。

  有這么好心?束星北對鄂大虎的提議暗自嗤之以鼻。

  鄂大虎是個什么人,束星北心里再清楚明白不過了。

  自己已經家破人亡了,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鄂大虎能過來說一兩句關心的話。

  平時在舷板上見到了,擦身而過的時候,鄂大虎看向他的目光,都寫滿了不屑。

  “我哪有那個能耐啊,”束星北搖了搖頭,“謝謝鄂大哥了。”

  “我叫你,你竟然敢不去?”鄂大虎怔了一下,立即就憤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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